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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,刚刚数九,
辉县革命委员会成立了,升起阵阵暖流-
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,又一曲凯歌高奏,
革命路线对错误路线,又一番胜利搏斗!
县革委会成立后的第二天,恰在紧要关头,
中共辉县常委会就开了会,开得正是火候;
五十万双眼在瞩望:你们带我们往哪儿走?
五十万颗心在期待:还不采取有力的步骤!
常委会开得很不寻常,好象长得没有尽头,
人们一会讨论一会深思,往往沉默很久很久;
常委会开得叫人奇怪,多少年来从所未有,
人们发言时也还冷静,停顿时竟至热泪横流。
后来,县委书记兼县革委会主任突然开口,
这位“老班长”,性格历来豪迈风流,
他提议道:“可不可以到附近九山走一走,
看看咱们辉县面貌怎么样,改变了没有?”
没有回答。人们却悄悄地排在书记之后,
一支小小的队伍出了城,转眼间登上九山头;
这时,日朗风清,云雾早向太行山外败走,
辉县的山峰、丘陵、沙原,似乎一眼就能看透。
九山上,看辉县,目光一刻不离九山四周,
一个个:心潮起伏,思绪万千,遐想悠悠,
他们的一派深情,好象城镇乡村的炊烟绺绺。
看今朝:万般激动;忆昨日:满腹忧愁。
九山上,看辉县,热汗在寒风中直劲儿流。
一个个身在山顶,心在全县,志在九州;
他们的满腔鲜血,如同山洪一般狂奔猛吼。
望明天:一身重负;想眼前:满面含羞。
看一看,忆一忆,谁不感到对人民负疚!
战争年代,好几个人的血汗曾染过辉县山丘;
而今呢,亮开自己的肩,伸出自己的手,
软塌塌,肉茸茸,还有多少钢铁战士的劲头?
看一看,忆一忆,谁的心中不觉得难受!
战争年代,谁也懂得勇敢作战、艰苦奋斗。
而今呢,忙忙碌碌混革命,舒舒服服等丰收,
统销粮、救济款,一发下去便以为好事做就。
大寨、林县、辉县,都曾是老游击区或敌后,
为什么大寨人接过井冈山的红旗,大战老山沟?
为什么林县老兵不忘为党的事业献身的战友?
为什么辉县的革命传统被一些人一丢再丢?
望一望,想一想,谁不觉得痛心疾首!
辉县没有变化吗?当然不是一点儿也没有;
但是,山还是那么秃,坡还是那么陡,
小块巴掌地,大片乱石滩,还是那么丑!
望一望,想一想,谁不感到虚度春秋!
辉县工作没有进步吗?当然不是一步也没走;
但是,土还是那么薄,石还是那么厚,
山中的草木,地里的庄稼,还是那么瘦!
大家、林县、辉县都在贫寒的太行山左右,
为什么大寨改天换地,成了农业战线的旗手?
为什么林县开山劈岭战干旱,渠水绕坡流?
为什么辉县二十多年来山河基本依旧?
群众的大字报已有答案,旗帜鲜明,大有理由:
“……是的,罪在修正主义路线头子的阴谋,
可是县委就没有错吗?浮浮荡荡,晃晃溜溜;
看老摊,守老坡,吃老本,就是不当老牛!”
人民的批评已经点到,切中要害,又深又透:
“……不听毛主席的话,怎么能不变修;
不端正思想、路线,头脑怎么能不生锈;
不改造资产阶级世界观,落后帽子怎么能丢!”
这些话呵,字字沉重,价值胜过珍珠万斗;
若在文化大革命以前,你能到何处“采购”?
跟辉县的面貌对照一下吧,环环紧扣;
跟自己的思想对照一下吧,完全对口。
这些话呵,句句尖锐,锋芒如同利刀匕首,
若在文化大革命以前,你听了可能气得发抖。
现在认识不同了,你一定会甘心情愿接受;
现在觉悟提高了,你一定会感激这种挽救!
过了一会儿,常委们心事重重,下了山头;
这一场内心的风波,似乎并未暴起巨浪洪流。
在山上割草的社员,看到这不同凡响的征候,
心想:光来转转有什么用,要干就得动手!
走了一阵儿,常委们默默地进了县委会门口;
这一次奇异的旅行,好象就这样暗暗罢休。
街道上喧腾的群众,看到这令人生疑的派头,
心想:这个老中青三结合的班子可别再右!
忽然间,革命烈火燃烧起来了,直上重霄九;
农业学大案的回音四起,震撼了皇皇字宙。
常委们的名言,在太行山上下不胫而走:
“所谓山河依旧,实质上是思想依旧!”
忽然间,草命风暴扩展开去了,群山唯唯俯首;
农业学大寨的声浪飞扬,轰动了半个中州。
县委书记的名言,传遍全县老岭荒丘:
“生在太行山,不敢斗石头,不是愚公是智叟!”
各级领导干部以自己的热血的浪头,
鼓荡起全县五十万人民的革命情怀的飞舟;
他们纷纷深入到穷乡僻壤、大谷小沟,
同群众在一起,抓路线,抓思想,共同战斗。
党的工作者们把红太阳的暖流,
送进全县五十万人民的灵魂深处的窗口;
他们背上各自的铁锤石钻、镢头抓钩,
同群众在一起,边劳动,边工作,斗私批修。
真是革命大进军呵,声如雷鸣电吼,
向资本主义宣战,大斗争,大批判,不歇手;
无情地打击那些破坏社会主义的罪魁祸首,
坚决地横扫那些腐蚀集体经济的种种尸臭!
真是建设社会主义大农业呵,势如风狂雨骤!
大打水土之仗,方向明,气派大,快步走!
让大水库象明镜一般高挂在悬崖绝壁下头,
让大寨田象楼梯一样直上千里太行之首。
你也许会问:这以后常委们还有没有忧愁?
没有了。虽然林彪一类对辉县人民怀有大恨深仇,
他们硬要踢摊子,换班子,屡下毒手,
妄图把广大贫下中农重新投入黑暗的渊薮。
但是,辉县党组织没有在压力面前低头,
以马克思主义的原则顶住了这股反革命逆流。
干部和群众真是:风华正茂,挥斥方遒,
大笔浓墨,书写毛泽东时代的革命《春秋》!
你也许会问:这以后常委们还是否感到愧羞?
不啊,尽管一些亡命徒无理取闹,蝇营狗苟;
他们竟以“掺沙子”的名义,梦想夺权到手,
假装革命,破坏生产,使农业学大寨付诸东流。
但是,辉县党组织没有在他们进攻面前退守,
理直气壮,猛然回击,坚持了改天换地的战斗。
干部和群众真是:蔑视艰险,涤荡污垢;
挥汗洒血,精心修理这部分“小小寰球”。
现在八年过去了,时光如水滚滚的流;
你一定会问:辉县的面貌改变了没有?
怎么说呢?人们正画最新最美的图画,彩笔未收;
看来你最好也到九山上登一登,瞅一瞅。
人在变,思想在变,几十万人精神抖擞,
战斗的歌声呵,唱不尽这代人的革命操守!
干部紧抓阶级斗争,群众敢于反修防修,
县委领导同志既是指挥员,又是神枪手。
山在变,大地在变,确是“万类霜天竟自由”,
雄伟的太行山峰呵,象一座座壮丽的万丈高楼,
公路是它们的甬道,山洞是它们的窗口,
绯红的云霞,象我们的旗帜飘展在它们上头。
人在变,思想在变,多少英雄甘当孺子牛,
美好的诗篇呵,抒不尽阶级情的无限深厚,
老将运用鲁班匠心,小将抡起开山斧头,
县委书记既是石匠师傅,又是治水能手。
山在变,大地在变,无限风光,险峰中有!
捕鱼船的帆影呵,在水库的深层纵情飘游;
大坝如同铁壁铜墙,长渠一似飞龙走兽;
楼阁般的水电站,吐出了白云晓雾一清流。
人在变,思想在变,小生产的习惯怎能死守!
巨幅的图卷呵,画不尽大农业的春色浓如酒;
人民公社正图大业,贫下中农“公”字当头;
千军万马造平原,证明社会主义制度功勋不朽。
山在变,大地在变,深沟大壑,人欢马走,
金色的石堰呵,镶住了一片片如镜的田畴,
铁牛引出黄色波涛,银锄掘出万吨石头;
昨日的乱石滩,成了麦苗和菜花编织的锦绣。
人在变,思想在变,处处愚公,大败智叟,
高亢的豫剧腔呵,表不尽这代人的多福多寿;
老人越活越年青有为,青年越干越成熟优秀;
全党大办农业,各行各业也为之大显身手。
山在变,大地在变,鱼鳞坑黄凌凌多如星斗,
红艳艳的苹果呵,象火把烧在高坡的绿树枝头;
成群牛马膘肥身大,特大肥猪体壮如牛,
化肥厂以“专业积肥队”的荣誉名噪神州。
人在变,思想在变,石姑娘顶天,穷棒子抬头,
好听的坠子呵,颂不尽一大批社会主义突击手,
战斗成为他们的渴望,劳动成为他们的享受。
这两千平方公里中,正在出人材、出典型、出智谋。
山在变,大地在变,条条新路,岁岁丰收,
这新起的大寨县呵,正在长驱猛进奔上游,
粮食已过“黄河”很远,去年临近“长江”桥头,
运粮的汽车大队,穿过了两旁的春风杨柳。
……就是这样,八年时间的汗水没有白流
这儿的山山岭岭,成了无产阶级专政的甲胄;
八年来的变化,超过了二十几度春秋,
文化大革命的成果,多么大,多么好,多么稠!
如今是第九年了,下一步棋将怎样走?
县委、县革委会已有安排,可惜这儿不能抄留。
你会相信,辉县仍将向上攀登,一步一层楼,
共产主义的美妙未来,总有一天会降临太行山头。
当然,斗争的曲折和反复决不会没有;
阶级敌人对我们怎么会讲“亲密温柔”。
历史老人最为严明,不过也有时过分宽厚;
他让光明长存千秋万代,偶而也容忍黑暗抬头。
但是,修正主义只是不久以后的骷髅,
马列主义、毛泽东思想,与太阳同寿。
你活着时,理当充满信心,为真理而奋斗;
临死时,尽可大放宽心,闭上你的双眸。
农业学大察,是两条路线的大较量、大搏斗;
农业学大寨,是亿万人民的大进军、大合奏!
每个革命者都献出了他们的膂力、才干和歌喉,
而辉县领导班子的贡献,将使人铭记永久。
这儿却没有几个糊涂人沉醉于已有的成就,
“老班长”常常说:“我们做得还很不够,
更艰苦的斗争,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头,
许多地方啊,山还秃、坡还陡,土还薄、石还厚!”
1975年12月于林县
- 作者:samawo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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